【第二章立山黑部室堂雪花紛飛.尋覓雷鳥的蹤跡】
現在所處的位置叫〝室堂〞,標高2450公尺,高吧!雖搆不上立山峰頂3015公尺的高度,已經讓我們這些副熱帶來的旅人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了,還談上高山,窮高嶺。室堂是我們此行旅程最高處,在此停留觀光的時間也比較久。大夥兒蜂擁的往車站裡頭鑽,想是又要風狂的大撈戰利品呢?
立山自然保護區有豐富的自然動植物生態,又架設有完善的解說散策步道;稀有的高地植物處處可見,日本特有的高山雷鳥常常出沒在雪地上。如果想進一步了解此地生態,可到動植物展覽館作更深入的了解,可惜!我們此行匆然而過,無有過多時間一一去細究?
立山這顆高山明珠,矗立在日本北陸地區閃閃光耀著山頂。每年吸引了上百萬的旅客到此觀光,可見其名氣之響亮,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於途;立山頂上有個火山口湖,四季風光明媚。每當晴空萬里時,湛藍的湖光山色交相掩映;澈藍的湖水倒映著山巒,給這高山湖泊增填幾許神秘感。這湖稱之為〝御庫裡池〞,湖水終年不枯竭,想是立山長年堤供它源源不斷的生命之泉。此行煙迷大地,雪覆立山,伸手困難見五指的窘境,無緣一覽奇境,真是扼腕!
是立山玉殿湧泉!
立山山上還有一種特有的鳥種叫〝雷鳥〞,此鳥獨特稀有,生存的數量才百來隻,算是日本頻臨絕種國寶,受到日本官方特殊保護。雷鳥這名稱乍聽之下令人摸門不著頭緒,還以為是什東東?原來是鳥的稱號,圓滾滾的像是充了氣的不倒翁,佇立在石雕的模型,瞧來也不輸真品呢?
雷鳥,松雞科雷鳥屬,型似山鶉。生活在寒冷地區,為了配合環境季節的更替,羽色會隨季節而變化。春夏身披橫斑紋灰褐色羽翅;冬季全身轉為與雪色一致的白羽。雷鳥在立山頂上僻靜地方渡冬,以灌木叢枝、地衣、乾枯樹葉為食。春暖花開時節,雄鳥成群發出刺耳聲響,為求偶而表現演出!
雷鳥也稱雪鶉,由於長時間生活在冰天雪地,為了適應凍原環境,腿上生長厚長的毛被,連腳趾也長毛,既保暖又便利雪上行走,而行動自如。就連鼻孔外也覆蓋羽毛,說也奇怪,通風口都被遮住了,怎麼呼吸啊!其實!就是為了遮擋北方來的暴風,也便利在雪地裡覓食?
雷鳥~圓滾滾的像是充了氣的不倒翁,佇立在石雕的模型,瞧來也不輸真品呢
雷鳥四季換裝外,雄鳥在繁殖期間還來一次婚羽喔!用瑰麗的羽飾來博取母鳥的注意力。鳥巢置於灌木叢中,或地面草叢。巢內鋪上枯枝、殘羽、落葉、產卵數量似乎也不少,多則十幾二十顆呢?
剛剛前面已談到雷鳥之所以稱叫雷鳥,應該與神話傳說有關連。從北美印度安人故事說起,雷鳥是全能神靈化身;可在空中呼風喚雨,操控雷電的威力。古老印度安人民族將紅白藍三色點繪出雷鳥的形象,它會於一種閃電型塑力量打擊敵人的強大怪物。可見這雷鳥傳說已經是深入民間了神話。
瞧瞧圖上這兩隻雷鳥,不賴吧!立在石頭上的模樣,一副昂揚雄壯的姿態,不就驗證了雷鳥傳說不虛假罷了!這裡不准你亂拍照的,有解說員在旁解說。你要來一張特寫鏡頭可以,她會幫你拍照喔!原來是在銷售現拍的照片啦!真會搶生意,好吧!趁你不注意時,偷偷拍你一張總可以囉!
室堂車站是一棟三層樓建築,依山面崖。往三樓走去,可以上車站頂樓平台。這裡視野遼闊,踞高俯下,窮高面谷,怎不叫你直呼讚歎!山高水遠,青山在此地也空有白雪數千呎啊!
真是婉惜!此刻霧氣迷濛,水氣低沉,風雪交加,什麼阿爾卑斯壯麗景象,連峰氣勢,斷崖深谷,只有眼前雪跡片片,用一個白來描寫最最恰當!
從三樓平台有條散策通往地獄谷、溫泉雷鳥莊、還可以登立山連峰喔!走!帶你去看立山石。前方圍繞了一堆人,那不就是立山石了嗎?此刻室堂溫度極低,風驟雪強,站都站不穩!還能免強撐到立石堆邊。走在積滿雪的地上,真是一步一腳印,這一腳下去准叫你哀號片刻,呼天嗆地。天啊!這一深陷大概有二十來公分吧!整條鞋子連褲管也盡沒雪地。拔蘿蔔拔出含有雪花的白蘿蔔,跺一下褲管,免得稍待一會浸濕了整條褲子鞋子?
不要小看這顆立山石,上面竣鏤兩個大大的字體〝立山〞字樣,可不是空有虛名喔!來此一遊的旅人,不與他來個合照,怎能照見你有登立山呢!快拍!劈哩啪啦連按了數張,連路人甲,路人乙、丙、丁也一一入鏡。君不見這兩個日本旅人也干冒著風雪來一睹立山壯容。瞧瞧他們溫愛的模樣,肯定風雪也銷融了許多。一陣狂風挟雜白雪橫的吹,豎的也吹,不稍片刻,我這身外套已白花花了。
在立山石不遠的左前方,也有一堆人東張西望,指指點點,好似有甚麼奇蹟或秘密暗藏其中呢?啊!是立山玉殿湧泉!居此高山常年有一口水泉,隱隱從地裡冒出,看樣子已被雪封住了,見不著汩汩水溢流。要不然,也應該嚐嚐它的美味!再往前方一暼,一根根直立的竹竿子站立著。想你會感到訝異!這些竹子插在這荒山作何用途,君也許猜不透吧!其實它是用來固定座標之用。當雪深不見目標或方位時,可方便用這些竹子尋找出目標所在地,諸如馬路、散策、或重要據點,輕便於掌握路標清除雪礙吧了!
凍得差不多快成木頭人了!快快回到室堂車站取暖吧!溫暖的室內,與之凍寒的室外,簡直天差地別。在高海拔雪地裡,若非沒這暖爐設備,相信不凍僵也快奄奄一息,何況我們這批南方客,那裏經得起這番琢磨呢!
隨筆手札/吳山水創作
2014.11.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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